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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梧不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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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还有两幅面孔呢?(第1页)

“对不起啊!”虽然她现在已经知道许褚不是好人,但也没想过让他吃免费的灭鼠灵。万一把他毒死了,自己可是要负责任的。许褚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,一手扶着墙,腰身弯的很低,嘴巴张的老大,眼睛里更是迸出无数血丝,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。唐怀柔却松了口气。还好他吐的及时,否则这条小命就玩完了。书上说许褚活的挺久呢。想想也是,这么重要的人物,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就嗝屁了。许褚吐的昏天黑地,一旁的侍卫直接命人打开牢门,把唐怀柔押了出来。“好大的胆子,竟敢谋害许大人!”“我没有!”“还敢狡辩,刁妇,找死!”“刷!”剑光映出唐怀柔惊慌的面庞,她下意识想躲,危急时刻,许褚终于吐完了。“阿泽,住手。”她这条贱命还有用。那把剑只差一点点就要割破唐怀柔的喉咙了,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。许褚走进来,细长的鼠眼扫过苟延残喘的谢奉之,唇角浮出一抹轻蔑的冷笑。“皇上有旨,为做表率警醒世人,明日谢家人游街示众。”当他目光转到唐怀柔身上时,罕见的挤出一抹怜爱的笑意。“柔娘,你若向本官认错,并按本官说的去做,这些个裹身之物,便是你的了。”言罢,下人抬进来一个大箱子,里面放着的赫然是排列整齐的黄金。唐怀柔美眸瞬间瞪大,险些从眼眶中掉出来。是黄金啊!金灿灿,亮闪闪的黄金啊!“柔娘,你可喜欢?”许褚的冷笑里透着几分志在必得,“只要你明日在游街前维持原口供,本官立刻免了你的流放之行。你入我府,吃香喝辣,绫罗遍身,如何?”唐怀柔爱钱爱到骨子里。为了钱,她用尽心机爬上许褚的床,谄媚讨好,奴颜屈膝。也是为了钱,她毫不犹豫的出卖谢家人,做了伪证。许褚故意在谢家人面前说这些,目的是断了唐怀柔的后路,也能给他们心理上沉痛一击。“嗡”的一声,唐怀柔根本没听见许褚在说什么,大脑一片空白,像头饿狼般扑过去,拿起一锭金子放进嘴里就咬。“我去,真的是黄金!”唐怀柔哈哈大笑,爱不释手的摸着咬痕,嘴都快笑歪了。如果能全部带回现代,那她可发财了!身后,谢家人一脸悲愤。“婶婶,你怎能为这等黄白之物而折腰!谢家的风骨竟毁在你手上,天理何在!”谢家大嫂宋翠莹恨不得冲上去生啖其肉,牙齿紧磨,声音悲切愤慨。上到谢老夫人,下到宋翠英的幼女,个个义愤填膺,咬牙切齿,痛恨万分。她这声悲泣也将唐怀柔拉回现实。只听她默默叹了口气,笑容逐渐消失。她确实很爱钱。但还不至于为了钱连人都不做了。唐怀柔只是在想,如何才能既拿到这些钱,又能让许褚计划落空。谢家无罪,她必须要救。“柔娘,你考虑的如何了?”许褚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。在谢家众人紧张的目光中,唐怀柔站起身,红唇微动。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“明日游行前,我会告诉所有老百姓,谢家究竟干了什么,为何会被流放。”“很好!”许褚说到做到,果真留下这箱黄金,走了。“唐怀柔,你不是人!”谢老夫人蹒跚起身,脸色铁青,“你……你怎能如此作践谢家!”“老天爷,你睁开眼睛吧,我谢家从未做过不忠之事,为何要落得这样的下场!”“可怜我谢家忠英殉烈,至死无悔,最后却一根香火都不曾留下,老天爷,你……”她竟气的直接晕了过去。宋翠莹浑身哆嗦,想起身跟唐怀柔拼命,却不小心扯到伤口,疼到失声,眼前阵阵发黑。监牢里悲声大起,这一众绝望中,唯独谢奉之不言不语,不气不怒,只静静地坐在那。他虽重伤,气息奄奄,那双黑眸却异常明亮,一瞬不瞬的盯紧唐怀柔,略带探究。被他这样的眼神锁住,唐怀柔没有任何紧张,坦然在他跟前坐下,给他擦药。“为什么这样做?”唐怀柔动作一顿,以为他也要谴责自己,闷声道:“因为我爱钱。”废话,这么大一锭金子,少说也有一斤重,傻子才不要。这年头金价都炒到700以上了,一斤黄金最少能卖到三十万,可不是发财了么?跟啥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!何况那是满满一箱子黄金!试问谁能抗拒?谢奉之并没有拒绝唐怀柔的碰触,声音虽哑,却很清晰,“你应该清楚,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他方才注意到,唐怀柔答应许褚时眼里掠过一抹精光。那是算计的光芒。算计的对象,正是许褚。“告诉我,你到底想做什么?你我都是阶下囚,你若胡来,只怕许褚不会饶了你。”“到时你会死的很惨,而我……无力救你。”“知道了。”唐怀柔不耐烦的堵住他的话头,并未跟他对视。谢老夫人半夜才醒来,一直哭,一直哭。她也知命局已定,不再做困兽之争,也没跟唐怀柔拼命,只坐在那无声流泪。唐怀柔注意到,她鬓角又生出不少白发。再等等吧。等天亮了,就有答案了。唐怀柔从小推车最底下掏出一个画板,用手指沾了点谢奉之的血,背着众人写下一个大字。又从腿上撕下两大块衣角,将其蒙上,谁都不给看。游行终究还是来了。谢家人被赶出牢房,带上沉重的手铐脚镣,迎接灿烂的阳光。他们身后,是浓如墨汁的阴影。街上早已聚集了无数百姓,一个个唉声叹气,惋惜不已。谢家英名在外,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谢奉之不可能勾结逆王谋反,一定是冤判。“咚!”“游街示众,闲人退避!”前方官差敲锣开道。唐怀柔走在谢老夫人后面。因许褚的缘故,她并未带手铐脚镣。当走到百姓最多的地方时,唐怀柔一咬牙,爬上旁边的摊子,一把扯下白布,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大字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