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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亲后白月光她不干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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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裴寂出手教训定国公府(第1页)

澜沧领着吴院使回到裴府,一见到裴寂就和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。“大人你可是不知道,那定国公的人只想用一百两就收买我,一百两耶!”澜沧夸张道。然而椅上坐着的人阖着眼没有半分反应,任由吴院使替他换药。澜沧有些挫败,垂下头说道:“好吧,我承认那一百两确实很诱人。”“但是!我对大人衷心天地日月可昭!岂是区区一百两就能收买的。”澜沧忽地拔高声调,激情澎湃。“说完了吗?”裴寂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,“说完了就去前院把我的药端来。”“哦。”见自己一番肺腑之言就这么被无视,澜沧情绪低落应了声,耷拉着脸去前院端了药回来。裴寂接过药碗,仰头一口饮尽,苦涩的药味顿时充斥口腔,五脏六腑似烧灼般难受。“裴寂哥哥也怕喝药吗?”小小的雪团子蹲在跟前,仰起脸若有所思。“没有,你看错了,我才不怕喝药。”比她高半截的人皱着脸反驳。雪团子眨了眨眼睛,在口袋里一阵摸索,掏出一颗桂花糖。笨拙地剥开糖纸,踮着脚举起糖往少年唇边送,“裴寂哥哥你低下头呀,我手都举酸了。”少年看着她,虽然意动,脸上却仍紧绷着,“我是看你举着糖太累了才吃的,才不是因为药苦。”说着,少年弯下腰抱起她,由着她将糖递到唇边,微张唇瓣衔过桂花糖。丝丝缕缕的甜味在唇齿漾开,少年下意识眯起眼睛,却对上怀中人笑盈盈的双眸。“裴寂哥哥果然讨厌喝药呀。”“大人?大人?”一只手在眼前挥舞,裴寂回过神,看见澜沧放大的脸出现在跟前,皱眉后仰,“凑这么近做什么?”澜沧委屈地对了对手指,“我看大人喝完药就坐那出神,还以为药有问题,将大人你毒晕了。”裴寂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没事。”这时吴院使也替他处理完伤口,在一旁净手,闻声转过脸道:“先前大人为瞒过三皇子,不惜重伤自己。虽说被利石贯穿的创口足够掩瞒那兵器的伤痕,但这伤势未免太重了些,这段时间大人还是要静养,饮食上更要注意。”裴寂疲乏地阖上眸子,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有劳您了。”“澜沧,送吴叔出去。”澜沧应了声,上前拎起沉甸甸的药箱,跟在吴院使身后。等澜沧送完人回来,就瞧见裴寂草草披了件外衫,膝上搁着一沓卷宗。听见声响,裴寂头也不抬,“弦月回来了吗?”澜沧摇头,“还未。”说完澜沧顿了顿,欲言又止道:“方才吴院使让大人您保重身体,这些卷宗不妨先放一放,身体为重。”裴寂闻声轻嗤,“不必担心我,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。”左右死不了。说完这句话,室内陷入寂静,只余翻动书页的声音。不知过了多久,裴寂抬起头,按了按胀痛的眉心。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澜沧,掏出张银票,“拿去。”澜沧一时不明所以,接过银票后却是一愣,继而欣喜若狂,“大人您真好!我要追随大人一辈子!谁也不能把我和大人分开!”看着澜沧举着银票亲了又亲,裴寂觉得脑袋更疼了。“拿了钱就闭嘴,别吵我。”澜沧顿时立正站直了,“是。”澜沧喜滋滋揣着银票正要往外走,却被裴寂叫住。“慢着,你先前说定国公府的人这几日在找大夫为李淮远治腿。”澜沧侧过身看向裴寂,“是有这么一回事,定国公府上的随从还去了沈家,但是不知道做了什么,被沈家大郎君打了个半死丢回去。”裴寂摩挲着掌心书页,须臾眯起眸子道:“从明日起将太医院有能耐的几位太医,还有京中医术精湛些都请到府中来,就说我伤势加重。”澜沧一时没回过味来,好一会才想明白,顿时眼睛一亮,“大人也看不惯定国公府那些人吗?”裴寂低下头继续翻看卷宗,“算是吧。”澜沧攥着宝贝银票正往外走,忽然瞧见一抹月白色身影拂过,登时欢喜地上前勾住她肩膀,“好兄弟,你大哥我发财了。走,这就请你下馆子去。”弦月蹙眉避开他的亲热,“我是女的。”澜沧笑嘻嘻地又贴回去,“好姐妹。”然而再度被弦月嫌弃推开,“有病。”“我还要向大人复命,没空听你胡扯。”瞥了眼失魂落魄的澜沧,弦月皱了皱鼻子,卸下身上暗器朝内室走去。“大人。”见室内弥漫着一股药味,弦月不免担忧地朝榻上望去。裴寂已经换好衣裳,正搦管书写,听见声响抬起头,“丞相那查的怎么样了?”弦月神色恭谨,垂首回话,“回大人,卑职顺着定国公一路往下查,除了王相以外,还查到后宫中有人涉及私盐案。”“只是负责传递消息的黄门死了,线索中断。目前只能得知宫中有人插足,但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。”裴寂拧眉沉思,忽地想到什么:“再过三日和静公主会举办一场宴会,你随我赴宴。”弦月一愣,“大人此番不带澜沧吗?”她和澜沧分工明确,一个在暗处一个在明处,一般贴身随行的任务都由澜沧担任。“此次宴会宫中也会有人到场,你可借此打探消息,还有——咳咳。”裴寂话说一半,忽地剧烈咳嗽起来。弦月忙起身上前,正欲伸手替裴寂顺气,却被裴寂避开。“你下去吧,准备一套侍女衣裳,届时就以裴府侍女身份出席。”弦月慢慢蜷缩回手,俯身行礼,“是。”